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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系统」目标寿终正寝(四)

“说实在,我对清末历史还真不熟,除了洋务派几个人,就顶多认识个皇帝和慈禧老太后了。”置办了一身普通人家衣衫,陈琦把脚丫子挤进系统给他的布鞋里,老老实实地承认。

虽说名声越大,搞完事能拿的寿命值就越多,就像那些赌场老手满脑子想着干票大的,但他现在一个白丁,总没法跑到北京把这些人干掉吧。况且曾左李张都是历史评价功大于过的人物,慈禧待在深宫里头呢,他也不好把自个阉了进宫不是……面对这些青史留名的大人物,陈琦就好像一只小耗子看见了骏马,本能地从心底升上敬畏来。他私心里还是更愿意搞死那些尸位素餐,光说不干的铁憨憨官员,或者脑袋栓裤带,被洋人一吓就直哆嗦的卖国贼。可惜这帮子数得上名的铁睿智:琦善,胜保,还有道光帝的侄子奕山,庆亲王奕劻,这个老狗公然卖官鬻爵,真是没得说……可这些人,眼下完全不是他能见到的呀……

「历史上的那些留名之人,几乎都是有过大气运的。气运决定他们的寿元,气运将尽,一个人的命也就到头了。好气运分金,红,橙,紫,蓝五色,白色是碌碌之辈,黑色则预兆厄运临头。要是你能在对方有金红气运的时候偷取他的寿元,得到的能量完全能让你在现代多活数十年。」

“可是……这大气运的人该怎么找啊?”陈琦立马想起了刚才系统老哥的话,满怀希望地问:“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也看见这些人的气运?”

「当然可以。」

陈琦心里一激动:“真的?”

系统掏出一个鸟蛋一样的东西:「二郎神牌天眼蛋,吃完就能获得酷炫的望气能力,售价一年寿元,童叟无欺,你心动了吗?只要一年寿元,只要一年寿元,把它带回家。」

陈琦:……家境贫寒,告辞。

想到系统那儿估计还有不少宝贝,陈琦就和每个挂壁废柴文里的男主捡到了位面商城一样,按捺不住地心痒难耐。可惜他自己现在都只能活半个月不到,一年更是遥遥无期。算了,想那么多也没用,姑且试试看吧。只要自己积极向上,系统是不会随便抛弃他的,毕竟这货也需要能量。

挎着个破篮子,里面随便装了点野菜,陈琦和很多百姓一样被放进了城里。亳州城历来算不上繁华,数十年经了兵,绅,官一层层剥下来,朝廷赔款的银子年年分派,已经不存什么生活气,眼下更是萧条。临街的铺子大多闭着门户,门栓上落了斗大的铁锁;只有五六家摆摊的小贩还张着门面,一声递一声的吆呼着,却也不见多少人买。

事实上,街上走动的人都没有多少,妇女更是少绝了,一眼望去,只有年长的老汉,跛脚的号衣兵,满脸烟气的病痨鬼抖抖索索,有气无力沿街讨一碗鸦片水喝。显得精神些的大多是乡下进城来的人,但三个一群,五个一众,都争红了脸庞,气粗了脖子,眼里含着热泪往衙门的地方去。有些做不成生意的摊贩子,也索性就收了摊看起热闹,看州太爷怎么对付这帮大老远迢迢,从附近几个村庄赶过来诉冤告状的穷苦乡民。

陈琦站在一家包子铺门前,拿系统给的钱买了一屉包子,油纸包着递给他,这做包子的面也不是白面,灰灰黄黄说不出是掺了什么,这时节,大户人家兴许才能吃起白面,普通人家叫兵,勇,匪再三的抢过,家里休说白面,怕连半袋子玉米粉都不留下了。

抓起个包子塞进嘴,旁边铺子里有妇人抱着小孩,那孩子闻着香气,哇一声哭了,地下的黄狗瘦骨嶙峋,皮毛耷拉着,便也跟着汪汪的叫。

“娘,俺饿,饿呀……”

陈琦以前在现代的时候,也不是没见过乞讨的孩子,那一张张小脸蛋上挂着泪珠,脸上都是冻疮和皲裂,让人狠不下心别开眼去。他看看手里的油纸包,再看看包子铺上半晌都不冒白汽的蒸笼,意识到这半天大抵就自己一个人买了包子。

他心里动了动,某一时刻很有想把包子递出去的冲动,不过心上的那一点忌惮还是叫他忍住了。四下里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,狗咧着豁口的大嘴,吠个不停,孩子的哭声已经哑了,伏在母亲怀里一耸一耸抽抽起来。

“哦,娃哭成这样,咋不给点啥吃的?”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旁响起,陈琦霎时出了一身热汗,几乎以为是在说自己。他转过头,那个秀骨清像的年轻人站在离他三五步远处,正望着孩子,满面关切地问询。

妇人见他穿得虽普通,像个乡下汉子,却也齐整,样貌更不像是一般人,便搂紧了孩子,战战兢兢地答:“哥呀,哪个娘肯叫孩饿着,可是真没了法子想……男人在外头打仗,谁知道是和南蛮子‘长毛’,还是去了北边,半年没个讯息,要不是还有这间铺子守着,俺早没了盼头了……”

李余庆凝神看那妇人,弯弯的眉,两颧瘦削,因了常年的营养不良,她的脸颊泛着一层黄白,盘起的头发枯草样黯淡无光。眼下她被一番话勾动了伤心处,上下眼皮合一合,扑落落滚下两大滴泪珠。这泪珠像烫火似的陷到他心坎里,搅动了他的心肠,他的两腮禁不住地发起颤来。

“这样吧,我买两个包子,就给这孩娃……”他递过几枚钱去,陈琦冷眼观他动作,见那钱仍有几成新,磨损的不多,心想这大概是从南边,太平天国的驻地带来的。在那儿太平天国连下了镇江、扬州,库里的新钱连同粮米一应全收,新钱大抵不会缺。妇人感激的满眼热泪,碍于铺子里伸展不开,才没立时跪倒,可也叫着孩子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。那孩子什么也不知,得了热腾腾的黄面包子,许多烦恼都没了,欢欢喜喜扑到他娘大襟袄的怀里去,一会儿又跑去了铺子后,没踪影了。

陈琦抓着手里的包子发愣,天冷的厉害,他咬过的一圈已经结了冰碴子。那年轻人先前是和他同伴在一起的,此时却孤身一个,回转身来,半笑不笑地看他一眼,径直越过他身旁,也往衙门的方向去了。

不愧是那什么天平天国丞相的侄子,牛牛牛,很有傲气。陈琦见他这番作为,估计他是个心地纯善的大好人,看不得人受难,却吃不透那眼神中的意思。嘲笑?轻蔑?倒也不像。陈琦站在原地等了会儿,见他走得远了,才慢慢腾腾地挪脚跟上去。

这时候州衙门里已然吵翻了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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