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这个,是受到一位太太的巨大影响。暴风哭泣。驷鞅为什么这么虐。。。字句都是刀,刀刀都见血。
自己撸的膜文如下。(总之还是放出来了。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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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背景可能是驷儿死了以后】
【可能还有下篇Σ(゜゜)】
【撞梗可以但绝不是抄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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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游荡在莽莽人世的魂魄的独白。
很多话都语无伦次,甚至像是颠倒错乱的喃喃。
他的声音被长久的惶惑与狂乱所撕裂。
“……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也许我应该忘记,但是既然存在过,他们就不会被剥离。
连死亡也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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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记忆是在死亡之前。在我看到那些竹卷后,我意识到,这也许是命运的暗示。
在您走后我竭尽全力地避免和您有关的回忆,但它们还是出现了。
带着卫书风格的篆体。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字。墨迹已经因为久远而模糊。其实我辨不清是不是由于泪水。我想可能我哭了。
那些墨字如刀锋扎透我的眼目。
太医说我需要静养。我不见任何人,任何熟悉的面孔都会让我受到刺激而咆哮。我的癫狂在最后的日子里越来越不可控。我让所有人恐惧。我从他们眼里看到怜悯。
怜悯一个君王,是的,怜悯。
此时我没有被冒犯的暴怒,死亡已经如影随形,在我耳边吹出它冰冷潮湿的气息。躺在木榻上,我掖住自己的喉咙,软弱无力的喘息。瑞金香笼上的轻烟拂动银钩上沉绯色的帐幔,柔软的朱红锦毯一阶阶滚铺满玉台。我的眼前永远不远不近横陈梦寐中的幻影,关于那个俯下身来的憧憧的白衣影像。
逐渐挨近的模糊的温热气息,不带一点笑意的清明的眼睛。
是您。
您有那样一双眼睛。
我想看看您不面对我的样子。就像用指尖轻轻蘸入被压抑的涌动的热流。我放纵自己的妄想。在我最深的梦境里,那个不可启齿的隐秘愿望终于浮上水面。
可是,您在拥抱着谁……呢。
您的眼里有一点迷蒙而冷峻的光。我觉得在这刻甚至吐字都这样艰难。我在宫闱中辗转,在嫣红交错的光影榻上流连。但从来没有一个时候,我的指尖这样发烫,我的心跳动如垂死时的困兽之挣,像冰脉在断流前最后的裂响。
我的声音突然柔软含糊,像被涨潮的水流淹没了。
(假如那个人是我)
时间倒回到我犯法的那一年。
我不断对自己说我是罪有应得,但我不能欺骗自己。我深信自己其实可以真正清白,我深信如果时光倒流回那个致命的日子,我一定会用尖刀反复扎透我的手掌,直到血肉模糊。
我绝不会再做出那件事。
您的冷静比公父的暴怒还要让我颤栗。我本来以为我不会惧怕任何东西,我已经足够强大,但是我没有明白——
直到剧痛楔入我骨髓深处。您宣读我罪行时的声音。
在被流放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,耻辱和恨意像电流抽打我的背脊。我无法说我不恨您,但这种恨意里有多少是求不得的欲望。也许还有爱意,但可怜可怜我吧,我究竟不知道爱是什么。
我甚至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想要说的。就像我总是表现出狂暴的面孔面对我患得患失的感情。当我竭力展示我的温情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厌恶和惶恐。我知道他们也是这样想。我也对您微笑,那时一切都浸在疼痛的冷流中。但我愿意勉强忍受着。
是的,连疼痛也有甘美。
然后是十五年。
我这些年的过往,都是在血和泪中淌出来的。我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,才走到今天这一步。这些代价很大一部分都由您亲手赐予,但如果这是被您所正视的必须,我想我愿意去领受。
十五年的时间还是太长了。我终于明白,我不可能超越公父,连企及都不可能。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能用双手去得到爱。于是我用金钱,用权势,用粉饰的温存。坐在朱绒高座上俯视广袤的渭河平原的时候,我的目光越过我众多的俘虏,眺望着人群之外的您。
那时候您已不在。
但在我纷乱的梦境里,在我被黑白击碎的噩梦之中,永远有您的身影。那时候,您在笑着。
您能再看我一眼。
这就足够。”